美國專家否定肺癌靶向治療后,給了什么方案?
發布日期:2022-08-05我今年45歲。2020年9月疫情期間進行胸部CT檢查發現腫塊,醫生考慮肺部腫瘤,而且有轉移,不適合手術。由于我當時受“穿刺容易加劇癌轉移”這種論調影響,沒有進行穿刺活檢。僅僅抽血做了基因檢測,結果顯示EGFR 21號外顯子L858R突變。我開始服用奧希替尼治療,幸運的是2個月后復查PET-CT顯示腫塊縮小,藥物有效,我繼續奧希替尼治療。
但不幸的是,1年后也就是2021年12月我復查胸腹部CT結果顯示,右肺腫瘤(約39*35.2mm,原先為25*32mm)及縱膈轉移灶較前增大,右腎上腺結節(約45*33mm, 原先約10*13mm)明顯增大,提示腫瘤進展,奧希替尼耐藥了。
2021年12月我在上海做了右腎上腺腫塊穿刺活檢。病理結果提示:肺小細胞癌腎上腺轉移。PDL-1表達(-)。主治醫生當時也很奇怪,因為盡管之前沒有做活檢,但我對奧希替尼有效,經驗上判斷是非小細胞肺癌;這次組織活檢卻是小細胞肺癌。
盡管醫生也疑慮重重,但病理為準。當月我就開始接受EC方案化療: 依托泊苷、卡鉑。化療2個周期后,復查CT:腫瘤部分縮小,方案有效。之后我陸續接受了一共6周期的化療,期間也對肺部腫塊以及右肺門及縱膈轉移淋巴結做了18次放療。2022年4月復查影像提示腫瘤進一步緩解,2022年5月做了最后一次化療。原以為即使腫瘤不能消失,能不斷縮小,我也心滿意足。
但僅僅1個月,2022年6月中旬我出現頸部、腰部疼痛,復查PET提示我全身多處出現新的轉移,專家們討論后建議我接受索凡替尼靶向治療。從我發病至今,僅僅不到2年,我就淪落到了姑息治療的境地,講實話我很不甘心,畢竟我還有家庭和孩子。焦慮中,老公找到并委托了一家專注腫瘤的海外醫療中介機構,幫我聯系了美國的肺癌專家遠程會診。
給我進行遠程問診的是美國紀念斯隆凱特琳癌癥中心、胸腔腫瘤科首席醫師Charles M. Rudin教授,他也是胸部惡性腫瘤多學科專家組聯合主席、肺癌研究中心聯合主任,同時也是美國東部腫瘤協作組聯席主席、美國國家癌癥研究中心胸部惡性腫瘤指導委員會委員,是美國首屈一指的肺癌專家。
2022年7月29日,我、我的主治醫生以及美國專家、中介的醫療翻譯在線上針對我的病情進行了遠程探討。美國專家告訴我們,有不到5% EGFR突變的非小細胞肺癌會發生病理改變,轉變為小細胞肺癌,是一種已知的EGFR突變型肺腺癌對TKI類藥物產生獲得性耐藥的機制。該現象一定程度上是因為腫瘤的異質性以及TKI藥物有效抑制腫瘤因而產生的選擇壓力所致。一旦轉變為小細胞肺癌,則索凡替尼(酪氨酸激酶抑制劑)沒有效果。
他建議使用Zepzelca(魯比卡丁),標準劑量為3.2mg/m2,靜脈注射,每21天一次。FDA已批準用于治療鉑類化療后轉移性小細胞肺癌(SCLC)疾病進展的成年患者。從已有的數據看,有效率為35%,中位DoR為5.3個月。另一個比較好的選擇是嘗試伊立替康,研究顯示該藥物在小細胞肺癌患者中有顯著療效,尤其是在亞洲進行的臨床試驗中更是如此。關于我國內主治醫生談及的聯合免疫檢查點抑制劑和伊立替康治療的想法,考慮到EGFR突變型肺癌,從未吸煙,最近一次活檢中PD-L1陰性等因素,認為該方案有效的可能性不高,但是他不反對嘗試免疫治療,盡管獲益的可能性較低,但是如果治療有效那么可能達成持久的獲益。另外,有關替莫唑胺+奧拉帕利+貝伐單抗治療方案,考慮到我的體能狀態,以及該組合的實驗性質,不建議選擇該方案。
盡管我深知我的癌癥無法治愈,但會診后有了正確的治療方案,我還是很有信心與癌抗爭到底。
2022年9月回訪:
在患者當地醫生開具外購處方后,我們協助患者聯系香港藥房在不到1周就拿到了該藥物。僅僅使用1個周期,之前“狂飆突進”的腫瘤全身都出現不同程度縮小。共同期待更好的結果。